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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就是说给程颂安听的，其中一个女同学听了这话，实在忍不住开口提醒说：“杨子岚，别说了，死人为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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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默不作声，继续收拾着自己的行李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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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来到宿舍楼下，纪奚静静地站在那里等着程颂安下来，她扯了扯唇角：“安安，回家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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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跟纪奚回了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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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多天以来，程颂安一直在纪奚房间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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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安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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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穿着睡衣，从身后轻轻抱住了程颂安：“快睡觉吧，明天还要早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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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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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躺在纪奚身边，抬头望着头顶的水晶吊灯，突然问了纪奚这样一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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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，你说，一个人做了恶，真的会受到惩罚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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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没想到程颂安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，她思考了一会儿，摇摇头：“我不这样认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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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常听人说，正义也许可能会缺席，但永远也不会迟到，这句话我是不认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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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闭上眼睛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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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，”纪奚叹气：“这世界上有那么多冤案，逃之夭夭不能绳之以法的罪犯那么多，是你想都想象不出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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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知道她是想起文念念了，于是翻身面朝着程颂安：“安安，这件事我想你很清楚，文念念父母为什么悄无声息把尸体带回家，为什么一天不到这个案子就翻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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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和纪奚面对面，她见纪奚眼神坚定，却又透露着无可奈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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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无权无势，哪怕想伸张正义，到最后都只是徒劳无功，甚至还可能莫名其妙蹚一趟浑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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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你心有不甘，可是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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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往程颂安身边靠近，张开手臂环住了对方的腰，用手在她腰背上轻轻拍着：“我向你保证，文念念这件事我会给她一个交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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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已经死了，想弥补什么都是无济于事，人死不能复生，纪奚能做的，也只有安抚一下已逝的亡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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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，我知道人是谁推下去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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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瞧着程颂安空洞的眼神，不免心惊肉跳：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，但是安安，你要知道这个社会不是心怀正义就能为所欲为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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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，程颂安不可能听不懂：“阿姨，我知道，我有分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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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整个人蜷缩进纪奚怀里，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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