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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惊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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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程颂安惨白的脸颊，纪奚感受着怀中少女的身体在不断颤抖：“安安, 阿姨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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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警察的声音很温柔, 可程颂安却仿佛置若罔闻般无动于衷。她和纪奚一起被送进了警察局, 女警在询问程颂安案件经过的时候, 纪奚在门外站着, 始终心神不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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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颂安同学，你不要害怕, 现在给我讲一讲下午四点十分你在学校教室看见了什么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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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那张脸依旧毫无血色, 她木然开口回答：“我没找到文念念准备离开教室, 看见窗户外面有黑影落下来，然后听见砰的一声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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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从录像里看见你在肯德基背上书包匆匆忙忙往外跑, 然后一路回到学校，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突然这样慌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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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她说她很快就会回来的, 可是我等了她很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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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警继续问：“事发当场，除了你, 还有没有看到其他人的存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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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摇摇头：“班里人都走完了，我没有见到其他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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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小时后，文念念的父母赶到警察局来认领尸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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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头发花白，扑在冰冷的尸体上嚎啕大哭，文念念的父亲在一旁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，沉默寡言的样子令纪奚觉得他根本没把自己女儿的死亡当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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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，男人张嘴第一句就是：“在学校里死的，学校是不是要赔钱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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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站在一旁冷眼看着，只见女人抹了把眼泪：“我女儿死了，家里只剩下一个儿子，这让我还怎么活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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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对夫妇里应外合，明里暗里离不开“钱”这个字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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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狠狠吸了一口烟，对着身边的女人恶言恶语：“妈的就知道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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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立即噤声，拉着尸体的手小声啜泣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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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出来后，纪奚立刻迎了上去：“安安，话问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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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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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点点头，纪奚接过她背上背的书包，一把将人搂进怀中：“安安，别怕啊，我们回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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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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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咬着嘴唇：“我想再看她最后一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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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鼻子一酸：“好，我陪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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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，文念念父母来到了警察局，把她用车接了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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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警方透露，这对夫妻坚持要带走文念念，不允许法医碰这具尸体，甚至连案子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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