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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……阿姨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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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纪奚第一次如此直观地看见程颂安手臂上的烟疤，很早之前她一直想看看对方遮遮掩掩的到底是什么，结果没想到比纪奚想象中还要严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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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！别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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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慌慌张张把袖子放下去拼命用手挡住：“太丑了，会吓到你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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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不打算再由着程颂安继续胡闹下去了：“你给我说实话，你是不是被校园霸凌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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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把头埋得更低了，她不敢和纪奚的眼睛对视，只好点点头，过了一会儿之后又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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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算了，”纪奚无奈叹气：“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，我已经找人把那天的监控调出来了，我知道是谁打的你，我也知道你为什么瞒着不肯告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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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愣了愣，过了几秒钟才吸吸鼻子开口说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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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，其实，你不必为我做那么多，我不想再欠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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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是个不省心的东西，”纪奚伸出食指狠狠戳了戳程颂安的脑门：“养你还不如养静静呢，和我实话实说很难吗，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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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，我错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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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乖巧认错，纪奚见状怒气逐渐消散了点，继续问：“从什么时候开始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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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上个学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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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面色不虞：“怎么不和我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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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一只手揪着校服裤兜，声音又轻又细：“那个时候，你……你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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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你了两声就没音了，纪奚后知后觉发现那个时候她还没穿过来，程颂安面对的还是原来的纪奚，不遭毒打就是万幸了，怎么还可能管这档子闲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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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自知理亏：“算了，从现在开始，不准再骗我了，我问你什么你就要回答，知道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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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喜欢纪奚的强势，这样的性格令她痴迷。她说不准自己究竟算是什么样的心理，轻而易举就原谅了对方对自己的原先的暴行，或许她本来就不是个正常人，而是以凌虐为食的畸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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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烟疤，都是她们干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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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纪奚已经看见了谈薇欺凌自己的视频，程颂安干脆直接实话实说：“嗯，都是谈薇做的，我身上那些淤青，也都是她带着人打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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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越说越委屈，她抓住纪奚的手指，低垂着脑袋哭出声来：“阿姨，我好害怕啊，我害怕自己真的被打死了，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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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不是傻啊！程颂安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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