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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刚才是对着谢燃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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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人此刻熟络得像是青梅竹马，站在一起郎才女貌，在别人眼里看来是极其养眼的一对小情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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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还想请你喝水呢，但是你舍友好像已经付完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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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燃此刻就像个腼腆大男孩，他付完那瓶矿泉水的钱，和程颂安肩并肩走出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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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念念站在两个人身后，抿了抿唇，她盯着手里的甜牛奶，然后追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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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个子矮，谢燃足足有一米八多，文念念迈开腿跟在后面，想张口喊一声程颂安，张了张嘴还是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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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牛奶好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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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燃也是头一回和程颂安一起肩并肩走在操场上，他第一次觉得受宠若惊，心里有一头小鹿撞来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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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七八岁男孩子的感情纯粹又美好，程颂安不忍心辜负，却伸出手把那瓶牛奶递给了谢燃：“我也没喝过，草莓味的，你尝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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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……给我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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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燃整个人都愣住了，他摇摇头不敢接，只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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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是你朋友买的，我不能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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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干脆直接把冰冰凉凉的牛奶塞进了谢燃的校服衣兜里，然后朝着他微微一笑：“没事的，你把你的矿泉水给我就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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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伸手抓住那瓶农夫山泉，拧开盖子喝了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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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燃揉着脑袋不好意思地笑笑：“程颂安，你这人好有趣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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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念念静静地看着两个人互动的这一幕，手里的塑料瓶捏得嘎吱嘎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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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和谢燃聊了一会儿，仿佛终于意识到身后还跟着一个文念念，就笑着转身和谢燃挥手：“我们先回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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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燃的手放进衣兜里，里面的草莓牛奶冰冰凉凉的，他的心却是暖洋洋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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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和文念念一起上了楼梯，高三八班在二楼，七班就在隔壁，中间隔了一道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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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路上，两个人一句话也没说，文念念沉默了一会儿，总算开口问：“安安，你和谢燃在一起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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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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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猜出来文念念想问这个，她摇摇头：“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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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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