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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在自己身上是多么的滑稽可笑，纪奚僵硬地扯了扯唇角，镜子里的人跟随着她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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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觉得这是所谓的破茧成蝶，反而像是一个化了妆易了容的丑小鸭，装扮成白天鹅的扯着嗓子嚎叫的笑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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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站在程颂安身后，她心里其实跟明镜似的，早就知道程颂安这个要强的性子，不会那么容易就接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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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东西对于纪奚来说是唾手可得之物，可是对于程颂安，却是在梦里都不可能遇见的，更不可能出现在她的生活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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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卑是程颂安心里最大的恶魔，这种自卑又是因为她那残破不堪的家庭所影响，如果想要根除，就不得不铲除掉最大的影响因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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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只是一个引导者，剩下的还是要靠程颂安来完成最后一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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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相信这个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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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好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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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伸手理了理程颂安垂落在胸前的碎发丝，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：“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穿什么衣服都好看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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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的校服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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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咬着牙不死心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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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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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提那身洗到掉色的校服我就把你嘴给缝上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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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咬牙切齿如实回答：“校服很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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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眨巴着一双小鹿眼委屈巴巴：“可是你说我穿什么都好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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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无奈扶额：“我的意思是，那套校服配不上你，现在你高兴了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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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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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程颂安却搞不懂她脑子里装了什么浆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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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‘嗷’是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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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，”程颂安像是吃了一块蜜糖那样甜，甜丝丝的糖丝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，甜腻的触手将程颂安那颗饱满酸涩的心脏团团围绕，层层包裹，不留一丝缝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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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，我好开心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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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喃喃自语，商场内十分嘈杂，纪奚有些没听清，她偏过头：“你说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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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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经过这些天来和程颂安的相处，纪奚已经把这人的脾气摸得差不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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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性格很古怪，不知道是不是和原生家庭有关，她有着超乎常人的分享欲，也有着令纪奚震惊的自制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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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程颂安不想说什么，纪奚无论怎么问都撬不开她的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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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章 逾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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逛一次商场，纪奚手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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