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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心烦意乱，为数不多的素质差点在这一刻分崩离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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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不能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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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咕咕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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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合时宜的时间响起了不合时宜的声音，纪奚面带微笑盯着和自己闹别扭的程颂安，一直盯到对方面色羞赧耳根发红，她才心满意足地放过程颂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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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饿了是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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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伸手戳了戳程颂安的小肚子，却被对方用受伤的手狠狠拂开了：“别碰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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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对谁都这么凶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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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咬牙切齿的憎恶模样纪奚看在眼里，透过那双会说话的眼睛，纪奚完全是在自取其辱，可她却并不想收手，只想趁此机会逗一逗这个骨头硬的少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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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有兴趣想好好逗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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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歹也是你监护人，你什么都瞒着我，什么都不肯说，我不了解你还怎么和你深入交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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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这番话的语气听起来诚诚恳恳，可那双眼睛里的笑意却掩藏不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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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冷冷地看了她一眼，垂下眼睑想开口，可是却又不知道从哪开始说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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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说的不错，人在屋檐下，不得不低头，纪奚现在是自己唯一的监护人，如果她真的生气把自己从林家赶了出去，那她就会和之前一样流落街头，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，或者死在街上哪个角落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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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从小就生活在一片水深火热中，她拼命想要逃离，可是任何代价都是平等的，程颂安没办法挣脱这一因果关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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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和林先生说过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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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见她还不打算坦诚相待，只好无奈说：“你和林卓说是你们两个的事，我怎么知道？你也没和我说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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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车停在了路边，准备带人找一家没关门的餐厅吃一顿晚餐。眼前忽然闪过白晃晃的纱布，纪奚担心这人面皮薄不愿意当着其他人的面当个“残疾人”，干脆决定把人带回家点外卖凑合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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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想说就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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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没一个字是我爱听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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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撇了撇嘴，脚踩油门，银色跑车迎着狂风疾驰，程颂安见纪奚说完这句话后真的没有再问下去了，心里隐隐约约闪过一丝不快，然后转过头悄悄看了对方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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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人开车时很专注，和平时慵懒不着调的模样判若两人，程颂安的目光落在纪奚的手指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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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向盘的黑和另一种极端的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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交错映衬，勾勒出一副极度赏心悦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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