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碘伏的伤口有轻微刺痛，她咬咬牙忍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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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理完手臂上的伤口后，苏默又握住了程颂安的手掌：“你的手心也有划伤，是被碎玻璃划破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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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知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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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摇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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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手心里的伤是在地面上摩擦的时候擦伤的，程颂安那个时候只想反抗，满心都是报复，手里抓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，只觉得掌心火辣辣的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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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她也不是无坚不摧，她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底层蝼蚁，死了只配烂在地里的那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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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世界上还是有点温暖的，就比如眼前的苏默医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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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愣神了一小会儿，苏默已经干脆利落地把她两只手都包扎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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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注意不要沾到水，回去之后让你……阿姨帮你再消消毒，这么好看的手可不能留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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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默最后这句话完全是脱口而出，程颂安的手指非常漂亮，修长纤细，指甲圆润，指关节透着淡淡的粉，美中不足的是，她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道横着的伤疤，破坏了整只手的美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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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掌心有一层淡淡的薄茧，是长时间做粗活磨出来的，这双手的主人大概从小时候就受到不少虐待，因为她身上有好几处陈年旧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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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默再次叮嘱程颂安：“小姑娘，如果碰到什么对你不利的事，第一时间就要报警，让警察来处理这一切，千万别憋在心里，知道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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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程颂安直直地望着苏默，点了点头，道谢说：“谢谢苏医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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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坐了一会儿，纪奚敲门走了进来，手里提着苏默开的药，然后带着程颂安离开了急诊大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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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黑风高，纪奚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天幕，身后跟着走得慢吞吞的程颂安。她见对方两只手都包的严严实实的，想到了昨天晚上刚激情下单的一堆高考冲刺资料，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后妈当的不是一般的恶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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