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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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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发怒的少女像是一头没断奶的小狮子一样，可是纪奚却敢断定，她不敢对自己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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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十七岁了，”纪奚对上程颂安的眸子，眼神中是一片平静，像是并没有把脖颈上的两只手当回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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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敢对我怎么样，如果我死了，你也活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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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的手渐渐松了下来，她放手往后退了一步，然后瘫软在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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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有意无意地用手摩挲了一下自己被掐红的脖颈，唇角微微勾起：“程颂安，跟我出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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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前的少女执拗地一动不动，纪奚却十分有耐心地蹲在地上跟她耗着：“既然你不想出去那就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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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站起来拍拍手上的灰尘，佯装转身准备离开的瞬间，一只手却曳住了她的裙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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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妈刚准备完晚餐出来，一下子就和站在客厅里的程颂安对上了眼，这个十七岁的少女眼神中仿佛埋着一层阴翳，黑雾拨除之后，只剩下冰冷和仇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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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妈吓出了一身冷汗，她往后退了两步，正好对上纪奚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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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，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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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往沙发上一坐，瞧着眼前端上来的色香味俱全的晚餐，对着容妈勾勾手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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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过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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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妈被程颂安冰冷刺骨的眼神吓得不轻，她自认为做贼心虚，哆哆嗦嗦走到纪奚身边：“夫人有什么吩咐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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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，”纪奚随手捏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，酸酸甜甜的汁水沁入味蕾：“你以后不用来上班了，那么大年纪了，早点退休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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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自认为自己是尊老爱幼学派的一员，容妈的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苍白，她原本想再挣扎一下，但是瞧着纪奚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，还是硬生生止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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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着容妈最后一顿饭，纪奚不得不感慨这阿姨的厨艺是真不错，只不过人却烂到了谷底，虽说原主纪奚也并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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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咳咳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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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奚轻咳两声，一双不带任何笑意的桃花眼转向了直挺挺站在餐桌旁的程颂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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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站的笔直，瘦削的肩膀正在微微颤抖，独属于未成年少女的身体特征在她身上显现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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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真的太瘦了，在纪奚看来是稍稍一碰就会骨折的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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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饿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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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颂安背对着她，一句话也不说，留给她的倔强的背影是程颂安最后一道防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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