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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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买了？”徐至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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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，老方原先买了，一直没抛，这两天听他说过一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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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。”徐至吃完，收拾着包装袋，外头车队开始流动，他瞥了一眼，才发觉这不是去新晟的路，“不去所里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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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一趟金湖，送律师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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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亲自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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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戚景熠说，“元杰寄送的都石沉大海了，他跑过几趟，不是没人，就是人太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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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太多？客户什么诉求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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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百万债务，俩人是朋友，本意是想用律师函吓吓他，结果人家不吃这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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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接这种民间借贷纠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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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钱干嘛不赚？”戚景熠突然没心没肺的说，“我总得攒点老婆本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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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至表情卡顿住，末了，把手里的包装袋揉成团砸在了他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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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景熠说的人太多，徐至有预料，但没想到那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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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湖这边比较偏，老式小区一片接着一片，他们到地方的时候，楼道里堵着的人都够吓人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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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正往上走，旁边抽烟的冲他们嚷了句，“诶，排队啊，我们这都等一宿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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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排队……收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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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一笑，“不然您以为呢，现在都遵纪守法，哥儿几个文明收债，下来排着吧，上头一时半会完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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戚景熠停下来，问，“上头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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