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章

的那番话后，才松下口气。过去一年的记忆忽然涌现，他每日每夜地坐在病床前，期待着对方何时醒来，祈祷着他的弟弟睁开眼睛，然后对他说一声：“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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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宋在这一刻，感觉自己在做梦。在对方紧握住自己手腕时，还是觉得很不真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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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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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整一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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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宋转过身，眼眶泛红，颤抖着嘴唇，抬起头对他不停地道歉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，小昭，对不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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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昭松开抓着哥哥的手，苍白的面容没有任何浮动的情绪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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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：“嗯，我接受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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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宋看着对方，不受控制地流下眼泪，如释重负般扬起一道欣慰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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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受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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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行，就是睡得有点久。”祁昭缓步走到病床前，抽出几张纸递到祁宋面前，“做的梦也有点多，你想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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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宋因自己弟弟的玩笑话破涕为笑，接过纸巾胡乱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，重重地点了个头：“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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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昭坐回病床上，眼皮微垂，侧着脑袋将点滴杠拉回床前。随着他抬头看向点滴袋的动作，祁宋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已经醒过来的弟弟，阳光落在他苍白得过分的脸颊上，平静得毫无波澜的面容却格外让人心暖，鼻尖侧的黑痣在眼前骤然清晰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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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时候醒来的？”祁宋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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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昭循声正回脸颊，淡淡道：“半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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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应该是凌晨两点左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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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宋坐在床沿，眼角带笑地看着对方，他等这一刻等得太久太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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