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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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他们祁家的变故过大，随着时间推移，一切都好像变了。最大的变化，也许是一年前，他从商业版条看到柯云烁的那一刻吧。也是这一年，祁昭发生了车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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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云烁的耀眼程度看起来似乎谁都无法企及，即便那时候他已经在柯家生活三年。他很少能看到柯云烁出现在主宅，但每次见到他，都会被他笑容灿烂地喊一声：“哥哥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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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明彦告诉他，若要祁昭住进那间疗养院，享有最好的一切优先权。婚姻是对他们兄弟最好的保障，只能利用这场婚姻来生存为自己谋生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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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明彦对他说的话，任他如何都无法忘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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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你不也一直喜欢小烁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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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需要我帮你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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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，祁宋觉得自己真自私，为了获得庇护和占有柯云烁，他同意了这场对柯云烁来说并不公平的婚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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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是这场婚姻里惺惺作态的卑劣占有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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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宋抖动了一下肩膀，咬紧后槽牙，面前的柯云烁不再是那时会喊他哥哥的少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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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处处忍受柯云烁对他的所作所为，也许这样才能弥补他内心的愧疚感，也许这样柯云烁会在某一天对他改观，不会再对他那么差。可那一天……什么时候才能到来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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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受多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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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让步到什么程度，你才不会这么……”祁宋作出艰难吞咽了一下的动作，“……讨厌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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柯云烁因对方突然沉默了许久后发出的第一句话而感到匪夷所思，随之松开了扣紧对方脸颊的手，避开了对方卑微乞怜的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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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最厌恶祁宋的就是这个眼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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