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章

的，”方星白给杯子里倒满凉白开：“我自己想的明白，不怪你，也...不恨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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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露吭哧半天，憋出一句：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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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前他在纸条上写的也是这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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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星白怅然了一阵儿，笑了笑：“不都过去了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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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露无言以对，又听方星白说：“现在不也挺好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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挺好的，谁挺好的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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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露打量了一圈儿方星白租住的小屋，窗边一台没运行什么程序风扇却嗡嗡响的电脑，看背景还是早就淘汰的xp系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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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此之外，加上屋顶上吊着的瓦数不大的节能灯泡，这就是唯二的家用电器，那头儿一眼看得到厨房，屋子里连个冰箱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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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自己过的好吗？或许在外人眼里，这些年在国外过的挺风光的，可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的内心一刻也没有过着落，真正给他家的感觉的，只有十年前那个一到下雨天就得拿盆接水的小平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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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星白见沈露嘴唇动了动，良久没有说话，只好继续继续说道：“我这儿没啥可招待你的，去讹周巅吧，这家伙现在发达了，开了个大饭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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慢了半拍沈露才明白，这是句委婉的逐客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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魂不守舍的从屋里出来，周巅正饶有兴致的蹲在花坛边儿给下象棋的大爷点步儿，看沈露出来情急之下一脚踩翻了棋盘，给人赔了好半天不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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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快？”周巅三步并作两步溜过来，晃了晃手里的一大袋瓜子，“我都做好持久战的准备了，谈的咋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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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露摇摇头，周巅又问：“你都说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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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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