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站在阳台上已经能嗅到各家各户传来的烟火味,以及空气里悬浮的炮仗味道,挤走了凛冬的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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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妙接起了父母电话,果不其然,对方焦急提起了占地的事情来,劈头就说:“你一个小孩子拿着那么多钱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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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妙淡淡开口:“你们想要钱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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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怀忠讶异于徐妙今儿语气平和过头,不由自主觉得感化了这个女儿,声音往上扬起:“你妹妹明年高考,我和你妈准备送她出国,要不少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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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母亲在旁帮腔:“我们也不要铺面那笔赔偿款了,你负责想想出国的费用就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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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妙深呼吸了口,眼前雾白一片,她听见从客厅里传出来的洗菜声,心里头前所未有的平静祥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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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头一次没有对父母这样的话感到失望或是愤怒,只是想着苏和景准备做的菜,都是两个人爱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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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家也有了过年的氛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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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这个打算。”徐妙径直说道,“如果这是徐想想要的,你可以让她来和我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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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两个人愣了,徐怀忠对她向来没什么耐心,而这话像是触碰到了家长的威严,他立马暴起:“徐妙你有没有良心?你这么多年都没回过家,对家庭没有丝毫贡献,让你帮你妹妹一下,跟要你命似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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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儿有你这样做女儿的,两三年没回过家一次,消息电话从来不接,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们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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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么多的赔偿款你一个人捏着,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?我们怎么会害你,都是为了你好,你还……你还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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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到深处,夫妻两个人说不出话来。这些陈词滥调,徐妙闭着眼睛都能复述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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