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不顺着她说了:“那你烧了于家,倒是也没告诉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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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怎么好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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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当然好比,都是与家里的事,都是叫外人听了觉得大逆不道的事。你不告诉我,是怕我觉得你纵火伤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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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当真这样觉得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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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不,我觉得烧得好。人有胆量与生养自己的地方一刀两断,又全盘否决旧日所见,在新世界中将自己重塑,是很值得佩服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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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自然也不会觉得你所做的事,算什么大逆不道,”于曼颐说,“我去给徐先生抄资料,也是因为我觉得,只要是你做的事,都是有道理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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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静了一会儿,宋麒竟然破天荒的将与于曼颐对视的视线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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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不必这样相信我,”他说,“总有一日,你要自己去听,去看,再做自己的判断,而不是借我的判断去判断。这样即便哪天我不在你身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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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要转移话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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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麒被她打断,也没有再深入说什么。他又低头翻了一会儿报纸,余光见着于曼颐仍然执着地望着自己,只能叹了口气,将报纸合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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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家境的确不错,”他说,“但这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,那些钱是靠吃人换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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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又有些不懂。她目前也只是能看懂报纸上的严肃新闻,至多看一些时政,财经版仍是直接翻过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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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我爷爷和姑妈抚养大的,”宋麒道,“清朝未灭时,我爷爷有官职,眼见着一朝崩塌,想救国而不得,告老还乡,一生郁郁无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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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父亲或许想,既然我爷爷从政无法救国,那他便从商,然而这就走上了歧路。商业只是救国手段,商业极为重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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