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南辕北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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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在感情上受到了一些打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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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红没有等她,她收拾好床铺就去商务印书馆了。宿舍和总馆都在宝山路,她们朝东走一会儿就能到,于曼颐听见隔壁的袁晚也收拾好后,便迅速跟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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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海的街道向来是繁华大道里猛然辟出一条僻静小路,这宿舍也不例外。于曼颐绕去主干路不久,便看见了一栋五层的水泥大楼,门前三道罗马柱,真是平地起巨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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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便是上海,五层楼的建筑这时也并不常见。于曼颐站在围墙外仰望了一会儿,便听到身后传来一道女声:“这是东方图书馆,也是商务印书馆名下的产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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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用仰着头的状态猛然回头,险些扭断脖子。她捂着差点被分筋错骨的后勃颈,与拿着粢饭边走边吃的袁晚四目相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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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吃么?”袁晚又递过来一只用糯米包了油条做出来的粢饭,“我买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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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接过说声“谢谢”,便跟在她身边走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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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里面有四十多万册书呢,”袁晚带着她拐了个弯,往真正的商务印书馆走去,“还有很多古籍和地方志,比市政的博物馆都要丰富。我们员工若是想看书,登记了就可进入,编译所的那些大学生,进去就不爱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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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美术部的不爱进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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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美术部属于创收机构,”袁晚道,“大家更向钱看齐,实践比看书重要,这也是上海美术界说我们商务印书馆的练习生,出商人而非艺术家的原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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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美术界怎么总觉得自己高明一筹呢?于曼颐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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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东方图书馆走过去不久,偌大的商务印书馆总厂便立在了于曼颐眼前。她再度仰头,控制不住地“哇”的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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