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逼死了游姐姐的人,”这个名字是于曼颐恐惧的源泉,她又有些激动了,“他给了游家一笔彩礼,游姐姐死了……他又来和于家说亲,结果我跑了,他气不过,雇了人在到处找我,我碰见他们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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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麒很耐心地听她说话,就像是他重返游家的那一天。看来啰嗦才是于曼颐底层的语言系统,她再变也改不了这点,一着急就没办法条理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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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麒也不明白自己在听于曼颐说话这件事上为何如此有耐心,他对自己的认知向来是缺乏耐心。他尽量用自己的理性去把她情绪性的话语转化成单纯的事实骨架,再用反问句和她核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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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刘丰盐的人在上海搜旅社,看见你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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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,我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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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旅社那位老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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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答应我了,他说自己没见过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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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麒感到一些欣慰。于曼颐的逻辑缺失只体现在语言上,但落实到行动上又非常有条理。如此甚好,她这人很难靠理性驱动,惊慌乱窜之下单凭本能也活得滴水不漏,实在是一只神奇的封建残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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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之下,宋麒自认略逊一筹,想事情还得特意调动理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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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先前说小邮差帮你准备了船,会不会是他透露你的行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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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的,”于曼颐很坚定,“他特意不让我告诉他我的去向,他说这样他就是真的不知道,而不用撒谎了。他只知道我坐船去过杭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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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麒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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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没人知道你在上海,那就是说,刘丰盐只是顺着南方城市撒网。你都过来这么久了,他们先前应该是在杭州一带搜人,搜不到才来了上海。只要你躲过这段日子,他们自然会去别的城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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