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小姐不嫁人 第2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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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传单上有地址！”那小鬼在他们身后不死心地喊道，“姐姐，你要是感兴趣，明日来看看呀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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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麒带着于曼颐往前走，传单塞在衣服兜里，她拿了一下，也没拿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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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送你来报名，你少理这些街头骗子。你长得太面善，人家最好找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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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不定是看见你才来送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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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会，今日之前，我从未收到过传单，我看起来太难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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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也未必是骗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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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未必是骗子，也未必是什么好画室，”宋麒说，“你日后若真要找工作，人家总得看学校出身。我这样的外行都听过陆越亭，这位姜玉校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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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顿住脚步，又像是唤醒了什么记忆，然而最后还是摇摇头，重新迈开步子：“当真没听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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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麒火车上便和于曼颐商量了住处的事，她先是义正言辞要住旅馆，又在得知价格后立刻改口住宋麒家里也行。自行车上的那一搂腰已然融化掉她身上本就不剩太多的戒律——三妈曾经看见表哥与她说话都会破口大骂，若是知道她如今没什么心理负担地住进一个男人家里，恐怕会气得晕厥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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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她眼下正因为疫病爆发的隐患被于家人关在卧室里，恐怕永远也不会知道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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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麒的住处也是法租界的一条里弄，样子比方才见过的几条新些，门外照例聚集了一路的生意贩子。弄堂里街头巷尾的八卦传得夸张，宋麒特意带于曼颐吃了饭才回去，又趁着人烟稀少快快地穿行而过，终于抵达最靠里一间红色小楼的二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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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和于曼颐说过，他们租了二楼的里外两间，里间睡觉，外间偶尔会有报社的人来赶工，就当成客厅。因为出入人多，房东太太时常嚷嚷着要给他涨价，不过每次都被学生们的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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