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所见过的特立独行的方千也不同。她又生出新的神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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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刚走了两步,她余光看见宋麒已经在她抽离人群后也立刻走到一边,便和霍时雯说:“姐姐,我能不能先去和宋麒说几句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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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”霍时雯调节相机,“不过太阳快落山了,光线好的时候拍照好看些,你早些回来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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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点了点头。两个人在凌霄花底下分开,她躲开众人视线,很快在一处角落找到了宋麒。他找了把椅子坐下,手肘撑在膝盖上,闭着眼睛慢慢揉太阳穴。于曼颐看了他一会儿,悄无声息地走过去,将一颗小邮差课间进贡给她的水果糖递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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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麒听见有人过来,微微睁开眼,又接下了她递过来的糖。将糖剥出来后,于曼颐说:“糖纸还给我,我还要照着画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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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用功啊。”宋麒笑着把糖纸还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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糖纸轻软,带一点油性,在手心沁了汗。于曼颐将那糖纸反复揉折,意识到的时候,发现也不好用来临摹了。宋麒若是往日看见一定会笑她,但他今天也没什么多余的力气再关注于曼颐了,只是又将眼睛闭上,慢慢地揉太阳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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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算了算时间,想起方千和她说宋麒是今天留下了代课的纸条。但那纸条未必是今天放过去的,或许他昨天下课后便放过去了,然后连夜找车去了绍兴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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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的探出手,将宋麒的手格开,而后将自己的指腹按在他太阳穴上,轻轻地按压了几下。宋麒意外地抬起头,发现于曼颐因为是背身朝着别人,他们又在角落,这只手伸出来也是旁人看不见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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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三妈和三叔……”宋麒提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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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见就看见了,”于曼颐说,又想起方才对他们的新认知,语气里还有点看不起人,“一群大骗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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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莫名的一句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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