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总之,这天从画室离开后,那张游小姐的画像便揣进了于曼颐的衣服里。苏老师拜托她和游小姐在无人处展开画幅,于曼颐便牵着游姐姐的手,在回学堂的路上好一通寻觅,最终和她躲到了一处河边的槐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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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棵极粗壮的古槐树,树底凹陷,镂出来一个巨大的洞。但因为洞朝着河面,而河面对岸是没有窗户的墙壁,这树洞变成了一个绝佳的藏身地点。于曼颐带着游姐姐藏进洞里,然后一只手握着画像上侧的卷轴,另一只手轻轻地、轻轻地,将画册下方的卷轴拨开。于是那日站在桥上看落花的游小姐,也这么一点点、一点点的,复现在了本人的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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树洞里变得静悄悄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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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看画看得很内行,看颜色,看笔触,看构图,而她身旁的游小姐显然看的不是这些。她感到身旁人的呼吸在变急促,身体的温度也在上升。她听到了一声很小很小的抽泣,像是在哭,也像是在笑。她看到游小姐伸出手,指尖轻轻碰在画幅上的女人的脸上——那处折磨了她许多年的胎记,在画里,变成了一朵浅粉色的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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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想,好漂亮的花,不是随手一画,那么小的东西,连花瓣的脉络都做了浅色的处理。她转过脸去想和游小姐讲解这画画得多好,苏老师的水平有多高,却在转头的一瞬间看到游小姐眼角挂了一行泪——那不是一个愿意被人打搅的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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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盯着那幅画看了好长时间,几乎看入了迷。于曼颐担心她们回去的时候游家的车夫已经到学堂门口,便提醒道:“游姐姐,不然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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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曼颐。”游小姐忽然喊她,继而攥住了她的手。她牵着她的手,将她掌心盖在自己的心口,恍惚着说:“你摸我这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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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一时失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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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幼时从于家庭院里捡过一只受伤的小鸟,替它治伤时将它攥在手里。鸟类的身体明明那么小,那么脆弱,跳起来却扑通有力,速度飞快,几乎像要从嘴巴里飞出来——这就是游小姐现在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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