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小姐不嫁人 第8节

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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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头一次见着这种人，拿着一块绿豆糕，自己吃一口，喂鱼吃一口。于曼颐笑着走过去叫她，她回头看见于曼颐也笑，他们都是看见于曼颐笑就会跟着高兴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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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姑娘坐在池塘旁边，这是于曼颐第一次和差不多年龄的女孩坐在一起。方千是学生里面唯一一个回来的，她和于曼颐说，自己实在是丢不起那个脸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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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于曼颐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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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不是差一个女学生的名额吗，乡里没有人愿意送女儿来上课，”方千说，“宋麒说，要游家把这个名额填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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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游家？”于曼颐很惊讶，心里有点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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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就那个之前差点把他打死的游家，”方千说，“我看他是去报仇了，带着老师和学堂的先生，站在人家游老爷面前信口开河，还说起那位被他带走的姨太太，说游家就是因为缺乏接受现代教育才做出这等封建落后之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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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真是宋麒做得出来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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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位姨太太怎么样了？”于曼颐被方千提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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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初不太好，”方千说，“宋麒这个人做事很欠考虑，他把人带出来，又没地方安置，虽然有报纸读者听说后来捐款，但老师还是把他好一通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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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不懂为什么会不太好，按二妈所描述的那些，她觉得哪里都比关在阁楼里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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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什么都不会，”方千解释，“她以前只会弹琴唱曲，难道我们再让她去弹琴唱曲么？那和把她留在游家又有什么区别。于小姐，你仔细想，她光跑出去是不够的，人还是得有安身立命的本事。要是没有，家里起码有口饭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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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领会得很快。“那后来怎么办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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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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