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小姐不嫁人 第5节

音都因她脱离戏本的排演而不似往日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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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胡言乱语什么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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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想到她会这样生气，慌忙将茶盏放回桌面。下人们的皮影师也反应了过来，操纵着他们前来劝慰，并收拾被打翻的杯盘。于曼颐垂下头，听见三妈的声音愈发高亢，带着冲昏头脑的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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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是我娘家的孩子，我家的人向来踏实本分！他既然承下了婚约，怎么会去和欧洲的洋鬼子自——自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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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四个字烫嘴，三妈说不出口，被烧得一脚踢翻椅子，起身继续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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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他订过婚的妻子，怎么能这样揣测你将来的夫婿？他在信上说得那样清楚，学业繁重，儿女情长的事自然没时间考虑，否则能成什么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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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曼颐缩起肩膀，双手交叠，收在膝头。奇怪的是，她心中并未涌起以往三妈大怒时的恐惧。她闭上眼，黑暗中浮现出摇摇欲坠而漏洞百出的于家大宅。而耳边尖利的斥责，只是皮影人照本宣科的戏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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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戏腔时高时低，忽长忽短，带着滑稽戏一般的尾音。于曼颐都不知道这四个字怎会让她陷入如此程度的暴怒，以至于摔砸杯碟，瓷片高高溅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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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于，给皮影配音的人应当是累了，操纵皮影的人便让三妈坐下，容她靠着椅背休息。然而一阵喘息之后，她忽然再度起身，紧攥住于曼颐的手腕，撕扯着让她也从椅子上站立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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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手掌因为愤怒滚烫，于曼颐没办法再把她当皮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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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日子太纵容你！”她厉声说，“去，去祠堂给我跪着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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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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祠堂大门被“咣当”一声锁上的时候，于曼颐陷入了短暂的绝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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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后悔自己刚才没有趁着还在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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