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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，方奕碰了碰鼻尖，走到路边准备打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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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辆出租车恰好停到面前，车门在她眼前被拉开。方奕踉跄了一下，花束微微倾斜，玫瑰叶上晶亮的水珠滴落到她的手背上，冰得让她有些恍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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视线重叠，世界像是晃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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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想扶着车门站稳，肩膀却被一只横插来的手按住，力道不重，却不容抗拒地把她往车子里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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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僵住，手指猛地收紧，雾面纸被攥得沙沙作响。她回眸，目光有片刻迟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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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Elara…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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失策了，她竟然会上这么低级的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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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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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方奕悠悠转醒，整个世界好像都在崩塌晃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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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很昏暗，只有头顶亮着一盏煤油灯，双手被束缚在身后，捆得很紧，手腕间似乎被磨破了，压在冰冷地面泛起一阵刺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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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深吸一口气，冲淡浑浊不明的思绪，浓烈的水腥味卷入鼻腔，她迅速做出判断，这是在船舱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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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被绑架了，她竟然被绑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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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这么无聊，绑架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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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一会儿大门被推开，刺眼的光射进来，两个身材高大的外国人走进来，见方奕醒了，似笑非笑地用英文向她打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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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被扔在角落里，那束花倒是被好好地安置在桌上，和周围阴暗潮湿的环境格格不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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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人口口声声恭敬地喊着方奕博士，也不管她有没有读博，话里话外暗示我们自由美丽的国家欢迎您的加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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介绍了一大串话，见方奕毫无反应，其中一个困惑的嘟囔了几句，思考再三，打开门出去，将Elara叫了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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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lara穿着白色衬衫，袖子挽了上去，掌心沾着黑乎乎的机油，刚才好像在外面修东西。她瞥了另外两位西装革履的同事一眼，走到方奕面前，单膝跪下来，低声喊了一句：“老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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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Elara，你是间谍？”方奕沉默了一会儿，看着她，“我不太理解，按照你的履历，干什么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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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老师。”Elara低下头，不想让方奕看见自己的脸，声音有些沙哑，“我的学历是假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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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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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有点黯然神伤，毕竟她确实情真意切地喜欢过这个学生。如此合拍，虚心勤勉的人，真是可遇不可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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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喜欢这个项目吗？”方奕还是不死心，“我之前问你的问题，你都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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