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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好，给我拿一朵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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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从篮子里取出收款码，左右偷偷瞥了一眼，突然踮起脚尖，悄声问：“姐姐，可以给我现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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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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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方奕迟疑的片刻，小女孩低下脑袋，沮丧道：“妈妈生病了，收款码是爸爸的，所以我来卖花，但是爸爸经常要喝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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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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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不安地用脚尖点着水泥地，接着说：“爸爸喝醉了经常摔东西，妈妈的医药费还欠着医院的，我还有个妹妹在家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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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打开斜挎包的暗层，毅然把现金都抽出来，递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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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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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涨红了脸，双手紧紧攥着花篮的带子，像是在攥住最后一点自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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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太多了，姐姐你要几朵？我给你包起来，找零给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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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小了一点，但眼神没有躲闪，“我只是做生意，不是乞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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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小女孩又偷偷看了一眼方奕的表情，手指在袖口捻了捻，像是怕她不信，急急补充：“真的，我可以给你打折，算便宜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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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思考了一会儿：“我全要了，但我现在带不走，能晚点再来拿吗，或者你给我送到前面的公司里，步行大概二十分钟？多的给你当跑腿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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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的，”小女孩眼睛闪了闪，小心翼翼地摇摇头，“如果爸爸发现我不在这条街上卖花，会打我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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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皱起眉，打开手机，看了一眼时间，问：“他在哪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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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，可能在附近喝酒。”小女孩含糊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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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女孩的坚持下，方奕只能先买了几朵蔫蔫的玫瑰花，并承诺让小女孩先卖，晚点卖不掉的她再来包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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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约定了时间，小女孩非常郑重地给方奕找了零钱，还包括许多硬币，当面让方奕一张张点了一遍，这才安心地松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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玫瑰们低垂着脑袋，半开不开的模样，方奕走出几步又找了家花店，让老板帮忙包进花束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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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刚刚站在门口晒了好一会儿太阳，自然也看见那个卖花的小女孩，担忧地把方奕往里面拉了拉，意味深长道：“年轻人，要小心骗子哦，那种路边卖花的套路很多的，一个人当心一点总没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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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我知道。但她应该是真缺钱吧，都没上学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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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点点头，抬头问：“14号真是情人节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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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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