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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理直气壮，即使泪眼朦胧也没有减损她骄傲的气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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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，对不起。”方奕回答得很利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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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睫毛微微垂下，认真的神情近乎于虔诚，看得少女微微一愣，在她温柔的视线中咬了咬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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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就是想要方奕低头，可等她真的道歉了，心底却没有丝毫开心，反而转变为了焦躁和不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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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星星。”方奕又慢慢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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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仗着别人喜欢你，就玩弄别人的感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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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得极为认真，虽然依旧是平视的目光，但那一点温柔慢慢沉下去，变得很厚重，压得少女喘不过气来，指尖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，有点儿心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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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林舒星最讨厌的就是被说教，那一点滴落的心虚很快就变成尖锐的刺，不高兴地盯着方奕，冷冷问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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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定定看着她：“你很漂亮，也很聪明，知道该对谁笑，知道该对谁靠近，知道怎样让人心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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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我来说，你想怎么玩都没关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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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别人不一样，你随便的一个举动可能会让别人误会，整个人都会变得很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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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声音很轻，只有彼此能够听见，轻飘飘说着冷静的话，又像是从灵魂外作为旁观者说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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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会让你感到快乐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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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让她们误会，别让她们难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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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舒星猛地咬着唇，手指紧紧攥着衣角，脸色泛白。她不喜欢方奕用这样的语气对她说话——太严肃、太认真了，又好像她所说的这些都和她自己没有关系，完全是以长辈的视角在教训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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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终于有点情真意切地委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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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不住竖起自己的刺，反唇相讥，恨不得把彼此一起穿透，血淋淋地拥在一起：“你是在指责我随便吗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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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方奕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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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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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舒星咬着牙，声音都有一丝颤抖：“你凭什么管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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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听到方奕说“因为我喜欢你”，可方奕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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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只是垂下眼睫，平静地看着她，像在俯瞰一个有点任性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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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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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是这样，无所谓地走掉，不留下一点儿眷恋，就好像她真的完全不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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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站在原地，感觉她一下子就走得好远，带着夏日所有的温度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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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眼眶中打转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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