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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掐着手指，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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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概只有少年人才会以为自己蠢蠢欲动的心意藏得很好，其实像水中的鱼儿一样，咕嘟咕嘟吹起泡泡，飘到水面上啪一下就被看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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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舒星的裙摆摇曳着，垂下的发丝轻盈晃动，空气中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味，钻入胸腔，像晶莹剔透的方块薄荷糖在万花筒中滚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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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薄荷糖还很锋利，含在唇齿间，一不小心就会变成刀片，甜腻地搅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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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它吻起来的时候毕竟是软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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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走到外面，眯起眼睛，看烈日高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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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为她而来，可等真正见上一面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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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多时候她是逼着自己往前走，当人面对杀戮和战场，自然就会开枪了，没什么需要学习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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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感情好像不太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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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多少试错成本，心动和劫后余生后的心悸频率其实也非常接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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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点空白的心意被放大了，迷茫是很恐怖的贪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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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低头看了看礼品盒，在阳光下突然发现纸袋子竟然被自己捏得扭曲变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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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完全无意识的举动，她只觉得自己刚才笑了一下，应该算得上沉静友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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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买下来了，但她并不想把这个东西给林舒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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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要握在手里才能销毁，至少不要让她们两个碰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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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咦，方奕学姐？你也回来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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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兴高采烈的声音唤回了方奕的神思，她抬起头，发现是之前偶然认识的新闻系学妹，也是校摄影部成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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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很热心肠，在方奕暗示想要今天活动的照片后，当场就兴致勃勃地打开了相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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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小的缩略图中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属于林舒星的一大片，大场景后面接了很多人像特写，她对这个漂亮的新生十分偏爱，贡献了不少快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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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头下的少女落落大方，没有一点儿怯场，她不需要演讲稿就能轻松调动全场氛围，眼里蕴着光，每一个手势都十分有力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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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在看到这些照片之前方奕还心有疑虑，现在那些沉甸甸的遗憾就尽数被混合着血沫吞入腹中，不再去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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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舒星很清醒，她能够完全把控这个舞台，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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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如贺霜桦所说，林舒星的眼界并不比她差，是她一直自以为是的充当着保护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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学妹的照片拍得很好，很多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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