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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，当即皮笑肉不笑地冷哼一声，挑衅似地将枪端在手里，发泄似的“咔哒”换了一板弹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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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终究没有将枪口对着任何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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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还是方奕第一次看见她这个疯子有所忌惮，挺新鲜的，只是不知道她究竟是给纵姮面子，还是给那枚龙纹让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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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纵姮前辈。”方奕低低喊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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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头十足的纵姮掀起眼帘，看了她一眼，同样没有给什么好脸色，“蠢货，谁让你说全息是我的东西了，你不知道自己的名字怎么写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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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有些惊讶，她确实以为这是她们心照不宣的约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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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姮今天也戴了一只纯黑色的机械表，表盘上的功能看起来很多，方奕偷瞄了几眼，硬是没看出来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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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姮注意到她的小动作，冷笑一声，把手表转过来给她看：“我知道你要干嘛，赶紧滚吧，没出息的东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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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眨眨眼，第一反应是，纵姮怎么知道的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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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应该也是很私人很小众的一件事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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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时间也容不得她在这里思考太多，身体已经很诚实地抓住机会往外走，路过夏问洲的时候，她几乎能听见她咬牙切齿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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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停着一辆插着小国旗的纯黑轿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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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距离比较远，不知道从哪又拿来的一段红绸，续在了车门与红毯之间的路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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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也不客气，自己拉开车门就跳了上去，报了个地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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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等她探头进去，才发现里面竟然还坐着一个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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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微微笑着，红唇勾起一个优雅的弧度，“好久不见，还记得我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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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下意识脱口而出：“紫罗兰小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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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气质太过优越，想要忘记恐怕也很难，何况……她的唇形还和林舒星十分相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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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盯着她的唇瓣多看了几眼，一时间有点愣神，忽然在某个瞬间察觉到目光对上了，立刻心虚地收回目光，抬手碰了碰鼻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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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衔清轻声说：“这是你欠我的第二个人情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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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情是很贵重的东西，在女人温柔含笑的目光下，方奕总有一种被套路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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螳螂捕蝉，黄雀在后，这环环相扣，竟没有片刻喘息的时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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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衔清问：“这么急呀，去看你的小对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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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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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莫名很不想接她这句话，但沉默良久，还是在对方玩味的实现下慢慢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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