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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林舒星眼底闪过微光，随着小野花摇摆的节奏，慢慢、慢慢陷入被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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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话题开始得很突然，结束得也突然，林舒星静静看着方奕，乌黑眼眸变得湿漉漉的，轻声说，“方奕，我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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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外人面前袒露自己的脆弱，不符合她一贯的高傲，可阴雨连绵的生长痛在骨髓中蔓延太久太久，面前突兀地出现一束阳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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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的冷漠，亲人的算计，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都会背叛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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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些急迫地想抓住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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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阴湿的痛，好像正在蒸发，凝成睫毛上的小水珠，全身都软绵绵的，还有些难以抑制的痒，在骨髓中骚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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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吹吹。”方奕拉起她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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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止这里，全身都痛。”少女微昂起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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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会说些什么？吃药吗，去叫医生，还是，也会用那种温柔的风缓缓吹拂过全身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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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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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最不擅长安慰人了，手足无措地顿了顿，但看着少女眼瞳一点点暗下去，简直像目睹一颗星星的熄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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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尽可能不那么僵硬地俯身拥抱住她，温暖手掌轻轻拍了拍，低缓的语调擦着少女耳畔，气息比刚刚呼出的热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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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……会好点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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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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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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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轻声的呢喃像梦呓一般，她慢慢收紧手腕，将脸颊贴得很近，闷声说，“这样就不疼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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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亲昵的举动让方奕有些别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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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少和别人靠得这么近，尤其是胸膛相贴，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，温度也在叠加攀升，简直——太奇怪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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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把性命交到了彼此手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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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下意识觉得应该拉开距离，以保证安全，但这种危险的感觉究竟来源于哪里，她也说不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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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辈子，她曾养过一只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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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家伙黑黢黢一团，毛茸茸，废墟上捡来的，冬天会钻到她的怀里取暖，靠近心口的地方，正好能把脑袋露在风衣领口透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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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某一天，它感染了，长出粘腻的触手肢节——那应该很疼，泪水或血水将绒毛都打湿了——跌跌撞撞向方奕跑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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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啾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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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还没有完全异化，能在一群人里认出自己的主人，连叫声都和昨夜在怀中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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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一瞬间，方奕真的想过要接住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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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也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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