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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人潮，穿过操场，穿过隔世经年的旧梦，再次回到那片废弃工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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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暗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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暖黄灯光下，扬尘似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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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时候，我好想好想看雪，可是身体不好，不能亲自攀上雪山，”林舒星抱着小熊，慢慢坐到灯下，轻声说，“你带我来这里，奔跑时就会有簌簌雪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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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当然知道这不是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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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在这里，抬起头，灰尘和雪花的界限都被灯光模糊，飘飘悠悠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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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奕完全忘了，那一段记忆都在发烧时被焚毁，漆黑眼瞳映照着纷飞白点，她慢慢举起手，探向夜空，总觉得还忘记了什么，更加重要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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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究竟是什么呢？非常、非常重要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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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熊小熊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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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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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校里的栀子花开了，很香，朋友说她妈妈会做栀子花蜜，可以拌饭一起吃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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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少女轻缓的描述，小熊鼻子动了动，仿佛能嗅到那种香气，认真说：“那一定很香，很好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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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渐渐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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梦境外，银色钥匙悄然打开蓝色大门，女人步伐淡淡，行至床边，帮女孩盖好被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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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睡觉时总是不老实，手脚都裸露在外，只盖住了肚子，此时床上那些七零八落的玩偶有不少被踹在了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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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在床边站了很久很久，晦涩目光落在林舒星恬静的笑上，她似乎做了个美梦，眉眼都弯成了一汪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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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最终酿成一声叹息，林岚抬手帮她打理着碎发，指尖却在触及到她额间时猛地一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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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会这么烫——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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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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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姮感觉被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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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宴京到Z市的飞机上，她最后回望一眼这个沉淀了千年的繁华囚笼，预备掀开真正自由的全新篇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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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介绍人所说的“划时代项目”，落地一看竟然是由刚毕业的小豆芽牵头的游戏产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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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泉，这位年轻的大老板亲自开车去接，死乞白赖才让纵姮没有当场翻脸走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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纵姮以前出入的都是什么地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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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京九局科研所，方圆十里持械守卫；E芯计划79分部，穿过三重安全管制，工作室在海平面以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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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静，专业，高效沟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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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所接触的都是尖端人才，一如恒星分列各自运转闪烁，有条不絮地操控万物法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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