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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生理性泪水，也像是玉雕上凝的冰珠，如此剔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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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婉收回有些灼热的目光，乖巧递上纸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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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半边身子已经悄然越过中间线，将彼此的距离压得很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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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实上，她更想亲自为姐姐擦拭去眼角的泪，但林舒星的视线冷冷飘过来，那点雀跃的小心思被北风一吹，只得扑闪着翅膀，小心翼翼藏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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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姐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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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声喊，像是怕惊扰了林舒星乌黑的睫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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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舒星抬眸与她相对，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，终于漫不经心地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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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好像还是第一次，这么和颜悦色的单独相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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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婉愣愣盯着她半响，“姐姐！”这次声音大了许多，激动得蹦起来，一下撞到了车顶，又诶哟一声捂着脑袋趴下，小白兔似的，可怜兮兮地望向林舒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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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点，”林舒星的语气淡淡，算不上好，“别撞坏我的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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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至少，她没有反驳这个称呼诶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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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婉高兴得傻笑，连继续装疼都忘了，主动帮林舒星把杯子和装药的冰格放回原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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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想和林舒星聊聊天，但一回头，林舒星已经依在柔软的靠背，阖起双眸，苍白的面容上显出疲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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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婉不敢打扰她，只用一双温润眼眸，默默注视着林舒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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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刚刚，有坚定地挡在她面前诶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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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舒星握在手里的屏幕亮起，只是一个短短的气泡，但她轻轻一瞥，冰封面容竟然露出一丝笑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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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那种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招牌式假笑，而是发自内心、牵动眼尾的笑，一如夏花簌簌，整张脸都生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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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用猜也知道，是方奕发来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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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婉一时间竟生出些嫉妒，目光也沉下去，等她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，有些慌张地偏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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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舒星突然开口，“那个男的，之前对你们不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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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，”林清婉楞了楞，有些犹豫，“也还好，他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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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遥远的记忆中，男人也曾大半夜去给她们买过药，加班回来时顺带的宵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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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们最多的接触只是在饭桌上，男人询问儿子学业时也会问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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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没有做过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，但这种“无作为”更像是化工厂烟囱里吐出的黑云，阴影一般笼罩在家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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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有的，只是林心佑从来不和她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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