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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K拉回思绪，深吸一口气，“开始是你妈妈不肯，后来是我不想了。你知道大家私底下怎么称呼我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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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月白知道，但她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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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K大大方方说了：“金牌老鸨。小时候家里穷，父母又重男轻女，十几岁就不让我读书了，让我跟着村里的那些女孩子去打工，没过两年，我就成了那个带着女孩子出去挣大钱的人……你和刘莉莉她们是不一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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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K甚少和她们这么交心，黄月白听着这样的“秘密”，不觉得开心，反而觉得有一层无形的压力，漂泊无依的这些年，她在一次又一次生活给的碰壁中也给自己砌了一层堡垒，不习惯去靠近他人，也不习惯他人的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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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，沉吟了小会后，才扯出一句干巴巴的话，“那些都过去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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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都过去了。”KK咬了下唇，她有些懊恼自己嘴贱说这么多了，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表情后，她又对自己升腾起一股浓浓的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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咬唇，是她年少时为了讨好金主而刻意学会的撒娇模样，如今快四十岁了，这习惯却像是改不掉了，总还是留着这么做作的小女儿娇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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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K又重重地、惩罚性地咬了两下唇瓣，又打起精神，“抱歉，一早上就跟你发这么多牢骚。也没有别的什么事，只是提醒你，如果杳然真是有跟华少提过代言的事，你们俩这个梁子怕是接下了，薇薇安这边一向不要脸，你自己要小心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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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月白松了口气，只要不把她当知心人那种聊天就行，“谢谢KK姐，我会注意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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挂电话前，KK又真心实意地鼓励她：“黄月白，加油，你要相信自己，也不要太在乎别人怎么评价你，因为等你足够强大的时候，鲜花和掌声会把所有难听的声音都压下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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