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64烦

&esp;&esp;八岁的姚乐意蔫蔫地揪着衣角，听姚北北说方柏溪不是故意推她，心里涩涩的。她捏着裙角蹭了蹭鞋面，最终抿着唇朝那个低头踢石子的男孩走去，那句“对不起”卡却在喉间，像含着颗化不开的硬糖。

&esp;&esp;姚北北轻轻推了推她，她垂眸摇摇头。

&esp;&esp;“我在看书。”

&esp;&esp;方柏溪低笑了下，挂断前隐约有男孩嗤笑的声音从背景里漏出来。

&esp;&esp;风掀起书页哗啦啦响，她盯着绘本上歪头微笑的小熊，突然把书扣在膝盖上。

&esp;&esp;方柏溪混在男孩堆里玩玻璃球，树底穿芭蕾鞋的小女孩托腮坐着。

&esp;&esp;她却傻愣着，目光胶在地上的小熊玩偶上。

&esp;&esp;睁眼片刻，她在现实与梦境间恍惚徘徊。

&esp;&esp;这时候手机“叮咚”响起来，不停地进来信息，不用想也知道是方柏溪。

&esp;&esp;姚乐意泡在浴缸里，指尖刚触到浴盐罐猛地顿住——罐底若有似无的雪松香水味，与方柏溪今晚俯身时掠过鼻尖的气息分毫不差。

&esp;&esp;而今晚方柏溪和合作伙伴刘一阁开山顶音乐派对，可刘一阁出轨的黑裙女人，偏偏是何晓慧。

&esp;&esp;同款香水，不同场合，却像被看不见的线串成诡异的环。

&esp;&esp;……

&esp;&esp;这是人类本能的反应？

&esp;&esp;“成禹，”她盯着浴缸边缘凝着的水珠，喉咙突然发紧，“怎么才算……喜欢上一个人？”

&esp;&esp;“认真的。”她蜷起脚趾碾了碾浴缸底的防滑垫，“就……如果只是想跟一个人睡觉，算喜欢吗？”

&esp;&esp;“别打岔！”她耳尖发烫，“假设……假设是身体本能反应呢？比如……”

&esp;&esp;她猛地坐直：“你——”

&esp;&esp;“说人话！”

&esp;&esp;浴缸里的水晃了晃，她盯着水面碎掉的灯光，想起方柏溪指尖碾过皮肤时的温度。

&esp;&esp;“可我……”她咬着唇，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电话电流声。

&esp;&esp;“谁让你是我唯一能问的人！”

&esp;&esp;“滚！”她挂了电话，手机“砰”地砸在浴巾上。

&esp;&esp;浴缸的水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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