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六章窃笑（5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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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礼安看着许莱利抹护发精油，等着给她吹头发，手里还摆弄着她的几瓶香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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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喜欢这瓶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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潘海利根橙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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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不过快停产了。”许莱利接过，往他身上喷了一泵，笑嘻嘻地看着他，“你也喜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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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般。”在你身上更好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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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利娅在极度待的半个月，粘着许莱利不撒手，势必要把许莱利为自己所用，在崔选那当小间谍，顺便开发陈礼安为情报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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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，许莱利和律师约好去看许宅，怎么说也不能让尤利娅跟着，只好把崔选晚上的饭局发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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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莱利去许宅是打车去的，司机还说自己没开进过富人区。她笑笑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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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门口，她第一次发觉这入户门这么高，抬头还能看见她的房间——公主的阳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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律师开门，让她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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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还有许封二婚的喜字还没撕下，顺着楼梯上去，婚房还是卓秦的那件主卧。她的小书房改成了玩具房，给了李黎的小儿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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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觉得自己在这死过一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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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忆像潮水一样涌过来的时候，她喘不过气。无论她逃多远，一旦回到这里就功亏一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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卓秦受尽折磨，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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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封的私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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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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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反复都在提醒她：要记得惩罚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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