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以默第一次伤害自己是在十二岁。
那一晚,江政清偕妻子出门参加商业晚宴,江以威又一次偷嚐江政清酒柜里的藏酒,喝醉了以後就闯入他房里,拿着空了的酒瓶砸他的头,再用碎玻璃刻他的手,骂他是下贱的杂种。
他大概是已经习惯这种痛,si抿着唇,吭都不吭一声,江以威不满他没求饶,又去刻他的手背,却不小心割伤自己的指头,丢下一地狼藉走了。
鲜血泉涌,沿着指骨低落,满室血腥弥漫。
他终於感觉到痛了。
然後他就明白了。
江以威一而再地对他下手,都是在确保不会弄si他的前提之下。
他唯一一次失误,就是在他十六岁那年,往他腹上刺下那刀。
江峰震怒,一日内就命人把江以威送出国。
江以默却问:「为什麽救我?」
名义上,他还是他的儿子,所以他不允许这场家丑外扬,影响了他的政治生涯。
江以默至此才明白,每一个人在江政清眼里,都不过是一只象徵手段的棋,无论是他母亲还是他,抑或是亲生的江以柔和江以威,於他而言都是相同。
「你想怎麽对待你的身t,我管不着,但别让任何人知道。」
出院以後,江以默拥有了前所未有的生活,他开始能安稳入睡,安稳地过每一天。
四年後,江以威回来了。
他依然见不得他安好,手段却b过往来得更高明,舍去身t上的欺nve,从长计议。
江以威掌镜录下的xa影片在网路论坛疯传,nv孩承受不了外界的舆论和批判眼光,最终走上绝路,在原本该是如花绽放的年纪,成了墓碑上的一行姓名。
错的依然是他。
後来的每一晚,她总是问他:「江以默,你怎麽不去si?」
在朋友们约好要替他庆生的那一天,他毫无预警地消失,在众人急切寻觅的那些时刻里,朝着他所惧怕的海走去,直至彻底灭顶。
岸上的游客报了警,他被人从海里救起,送往医院急救。醒来时,病床边全是熟悉的脸孔,卓知凡一见他睁眼,眼泪就扑簌簌地直掉,范羿宁松了口气,把脸别向窗外,孙昊气不过,直接把他从病床上拽起,瞠红着眼问他,到底把他们几个当成什麽?
男人苦笑,像是从未理解这句话,像是那天以後他之所以留下,不过是顺应他们的期盼,为了不再看见他们为此悲怒,为了不让他们受伤。
连提起这些过往的时候,他都还是笑着,一如那一次在便利商店外的偶遇。那时他也是这样,心里分明难过,分明需要人陪,却始终带着笑,不说一句挽留。
「你现在还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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