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13

是你想像的那种模样，要是没把握承受得起，就离开吧。别给他无谓的希望，那都只是伤害。」

但她依然想涉足。

江以默抬眼，「什麽问题？」

「十岁。」男人g唇，以抹刀切了一小块n油，均匀抹上吐司。「听说我父亲年轻时也喜欢，我母亲就让我去学了。算是一种讨好的方式，或着说悔过也行。」

听闻，梁芙洛抿唇，没想过只是这麽简单的问题，也依然能触及那些伤。他此前所经历的，似乎都和这脱不了关系，彷佛与生俱来的原罪，即使再怎麽努力，犹然挥之不去。

梁芙洛觉得这世

她攥紧手，让口吻保持平静，「你恨你母亲吗？」

无论他恨不恨，无论他是否怪罪，无论他被如何看待，她终究是他母亲。

不愿接纳他的，认为他不该存在的，从来就不是他的父母。

他始终相信，若不是因为太寂寞了，他母亲不会走错，若不是因为长年都得不到丈夫的关注，她不会想从另一个人身上寻求慰藉，所以她其实也没有错。

既然如此，他就怪不了任何人，只能接受。

他总是在t谅，t谅每一个人的难处，却从不过问自己何辜。

「江以默，你有问过自己想要什麽吗？」

那个他曾经千方百计想舍去，却被强迫从冰冷深海里拖上岸，最终只能迎合众人期待慢慢癒合的灵魂，因为这席话，重新有了裂口。

在手心被刻过几次以後，他有样学样，亲手刻了身t其他地方。

甚至也许，他不必再恐惧，恐惧十六岁时的那个夜晚再次降临，他又得再一次感受刀刃刺穿侧腹，撕裂肌理，血流不止，却连声音都发不出的痛。

江以默收起笑。

梁芙洛察觉了那细微的举动，瞳孔收缩，旋即伸手拉过他。

她快手拆掉表带，看见了藏在下头深浅不一的刻痕，直觉的猜测被应证，心在一瞬间沉入谷底。她凝着那些凹凸不平的疤，分不清自己究竟是生气得多，还是难受得多。

「什麽？」

男人闭口不答，想ch0u回手，她却抓得更紧。

「那都是以前的事了。」

江以默轻叹，「我没说过。」

他拿开她的手，也把手收回了。

江以默第一次伤害自己是在十二岁。

那一晚，江政清偕妻子出门参加商业晚宴，江以威又一次偷嚐江政清酒柜里的藏酒，喝醉了以後就闯入他房里，拿着空了的酒瓶砸他的头，再用碎玻璃刻他的手，骂他是下贱的杂种。

他大概是已经习惯这种痛，si抿着唇，吭都不吭一声，江以威不满他没求饶，又去刻他的手背，却不小心割伤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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