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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禹洛和卓知凡间这段感情谈得低调，交往两年，也只让彼此熟识的亲友知道。

卓知凡深交的朋友不多，交往这事也就只让江以默和范羿宁知晓，范羿宁对旁人的事不大关心，江以默对梁禹洛而言又是个疙瘩，卓知凡也就没向他多言男友家里的状况，以致於两人现在才各自知悉彼此的另一层身分。

江以默拆了nv孩子带来的三明治，一边回答她的提问。

梁芙洛听得直笑，「现在的小孩子也太没眼光。」

「然後呢？」

「他这个人满脑子就只有法条。」梁芙洛失笑，完全没意外这个答案。

男人的口吻掺入此前未曾听过的温润，梁芙洛一怔，这才後知後觉地发现，当谈起与卓知凡有关的事情时，他的话明显b以往来得多上许多。

梁芙洛别开眼，喝了一口手上的咖啡。

然後她想起男人端着咖啡回来时，最先说的那句话，「我不知道你习惯加多少糖，就按着知凡的习惯加了，没关系吧？」

那天在河堤听见的故事，她肯定也不是第一个知道的。

再好的朋友，也好不过他们之间。

梁芙洛立刻拒绝：「不用了，我自己搭捷运就行。」

何况还是知凡交代的。

若是朋友，还像从前一样喊她梁警官，太过生疏。

见他yu言又止，梁芙洛不禁苦笑。

她有些烦了，对於自己这些没由来的计较，她到底希望自己是他的谁？

「芙洛。」

回过神，男人已经来到身边，垂眸凝望，连眼神都在挽留，「你急着走吗？如果不急的话，能不能再等我一会？我把画稿收尾之後送你回去，好吗？」

卓知凡有了对象以後，为了不造成她困扰，他主动保持距离，除了几次时间真的晚了才坚持送她一程，生活里没了能说话的对象，情绪逐渐恢复压抑，最後只能拿工作宣泄。

他依然想要有人为他停留，哪怕只是片刻都好，哪怕多看他一眼都好。

她不说话，他也不改口，坚持要等到她的答覆。

「??那你就去忙啊。」

记忆里的酒窝映入眼底，梁芙洛颤了下眼，竟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赢过了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