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玉望着老人鬓角的银丝,心中泛起愧意。
常伯年事已高,却要为他奔波千里。
“她人极好的。” 他放柔声调,像说给老人,也像说给自己,“便是路过的流犯,她也会递碗热粥。您去了,她定会待您如亲眷。”
“包袱我送!” 常伯接过青布包,入手冰凉,却似有千斤重,压得他手臂微微发颤。
“多谢常伯!”
见老人应下,赵玉紧绷的眉眼终于舒展开,眼角漾起笑意,“包袱里有我写的信,她见了自会明白。”
他望着老人爬上马车的背影,忽然想起什么,从怀中掏出个系着红绳的木偶,“这个…… 也替我交给她。”
马车碾着积雪驶远,车轱辘声渐渐消失在风雪中。
赵玉立在原地,任雪花落满肩头,直到那点灰影彻底隐入白茫茫的林子里。
若真食了言…… 望她莫要恨我才好。
连续几日,城隍庙挂着 "修缮" 的木牌,本该香火不断的庙宇静得反常。
赵玉跃上屋脊,只见陈恪四仰八叉的躺在屋顶上,将怀里的干粮扔给他。
“如何?”
“老样子,每日除了装背匠进出修缮没有什么异动。”陈恪见他来了有些有气无力。
自打上回大人与此人会面后,自己便被指派到这来盯着,虽说这活不累人,但是真的冻人又饿人,
好在第二日就遇上了同样不放心的赵玉,不时来一趟,他这才有时间解决吃喝拉撒。
赵玉闻言,揭开瓦片朝下看去。
两人守着城隍庙,几日下来确实不见有什么动静,倒是正殿的佛像搭了架子在塑金身,确实像那么回事。
“我家大人猜的没错,估计是打着修缮的名义,隔绝十五要来的香客,好将东西转移。”陈恪嘴里叼着白馍。
赵玉未说话,据他观察,发现每日寅时附近,总有马车从侧门进出,车辆不固定,有时一辆,有时两三辆。
最开始他也怀疑过,检查后发现就是些寻常的修缮用物,石灰,沙料或者是些木材。
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漏了些东西,想着又跃下屋脊,往侧门去。
因在城外,又是侧门便没有用青石板铺路,只用碎石撒了面,就因这个,上边车辙印比寻常路面更好辨认。
如今细看几处新鲜车辙痕迹。
赵玉微微皱眉,这样的深度,比前几日载货马车还要深上两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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