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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家中一向指望相公,每月俸禄职田,一家五口还有几个下人使唤,条件算是富足。
如今出了事,留的那点银子是一月一月的少,她这才知当家难,一分银子恨不得掰成两半花。
哥儿读书每月开销就要二两,加上一家四口吃喝、赁屋,每月便要去了五六两银钱。
如今和两个女儿悄悄接了绣活做,每月挣上个一两银钱。
今儿来本是想求知县能索要些抚慰金,可尤方说了她男人是先辞了官才出了事,照例朝廷是给不了的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,便到了葫芦巷的口。
陈氏瞧着她,犹豫再三开口道:“要不进去坐坐?”
“多谢娘子好意,今儿我还有事,既晓得娘子住处,不如等改日再登门。”宋南絮笑了笑,不等陈氏进门,便调转驴车离开。
宋明揽着昏昏欲睡的弟妹,有些不解道:“阿姐不是想借机接触陈氏,为何又不进去?”
宋南絮瞧着沿街吆喝的摊贩,摇了摇头,“不急这一时,她若真想邀我进去,就不会等走到门前才说这话,听说此人原本心性颇高,我与她不熟,贸然进屋只怕瞧了些不好的,折了脸面只怕就难有下回了。”
虽说郑主簿被掳,不知生死。
可此人能在赵家案件后留一手底牌,就知道此人不简单,万一逃出生天,总会要寻家里人的。
留一条路,总比断一条的好。
入夜,京都连月大雪有了渐歇之势。
春节不设宵禁,茶楼瓦子可通宵营业,檐角冰棱在月光下泛着冷芒,知味斋的灯笼在夜风里轻轻晃悠的酒旗被雪水浸透,沉甸甸地垂着。
陈恪缩着脖子立在二楼雅间门口,靴底的积雪融化成水,在青砖上洇出暗痕。
他握剑的手藏在袖中,指腹摩挲着剑柄上的缠绳 。
夜里饮茶的人少,知味斋大堂内零星坐着几个谈诗论赋的学子。
伙计在廊下守着呜呜响的铜壶打盹,丝毫没注意一抹灰影子从后门绕进院内,径直上了二楼的雅间。
陈恪见到一袭灰袍的男人,警惕的扫了眼周围,这才替其推开身后的门。
“吱呀” 一声,雕花木门开合间,炭盆的暖意裹着龙井清香扑面而来。
“来了,坐。”
杜诜执起滚水,青瓷壶嘴悬在半空,琥珀色茶汤划出细流,在杯中腾起白雾。
赵玉对面落座,目光透过雾气落在对方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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