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说多谢大人平日照拂小店。”
“多谢。”
“大人别客气。”
黑漆螺钿束腰小条几摆了一溜,除了面前那碗软稠的七宝粥,其余都是按往日的食谱来的。
一碟香油花卷,一碟炸糕,还有几样佐粥的酱菜,外加一壶沏的酽酽的铁观音,又添了铜炉温着,待到饭后用也不会凉。
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没头没尾的一句,让布菜的伙计一愣。
他早来了这楼里当差好些年了,却见杜大人视线飘在窗外廊下,一下明白了过来,笑道:“大约七八日前,每日卯时正刻便在这,等午时三刻就走。”
见对方似乎有兴趣,又补充道:“就一个人坐着,除了要盏茶,哦,和您一样,也是铁观音。”
“嗯!”
杜诜点了点头,不再言语。
伙计立马识趣闭了嘴,将碗筷摆好,道了句慢用,便躬身退下。
七八日前,不就是他称病不上朝的第二日。
朝廷里为了新税闹的沸沸扬扬,苏相一党胃口愈大,为了让自己闭嘴,将往年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翻出来参他几本。
卯时正刻来,午时三刻走,不正是卡在自己来茶楼的时间,看来是冲着他来的。
杜诜搅着碗里浓稠的七宝粥,忽而抬头,想起来了,朝着随从喊道:“陈恪。”
陈恪正抱着碗掌柜送来粥,坐在门槛后的圆墩上喝的痛快,听到主子唤,连忙抹了嘴进门。
“大人?”
“我的书箧带了没?”
陈恪见案上的早食一口没动,就喊着要书箧,不满嘟囔:“大人,您不是说了,这几日不碰公文,一心只想着修身养性?”
“快去取来。”
陈恪见他神色认真,不免正色道:“是,小人这就去取。”
书箧里边装了十几本公文,杜诜从里翻了翻,从最底下翻出一卷《李义山诗集》,封页早已泛黄卷边。
每逢初一十五字画铺上货的日子,自己便要去西街的字画铺,淘些古籍。
这个习惯已有数十年,寻人打探一二便知。
当时便有一人捏着这卷诗集上门兜售,说这本诗集是家中珍藏,为了果腹不得不变卖了。
巧的是这诗集他家中亦有一卷,对方手里是余下一卷,他寻了许久,便给了对方二两银子买了下来。
只是朝中事多,烦扰不堪。
诗集买了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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