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

小颜大人，有句话，我得先说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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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成了，之后一切我都会帮你安排好，若真有万一，不成，请你不要将我供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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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徐家本就受陛下猜忌，此事我是豁出性命才敢为的，死我一人，因义气不悔，但万不能累及家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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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煜沉默良久道：“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愿意帮我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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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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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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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煜抬眸看向对方，徐怀澈却躲开了那道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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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吴、越之战，我父为主将，战火四起百姓横死，我对你，对吴、越之人心有愧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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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是这样。”颜煜听了笑笑，没什么多余的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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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怀澈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平淡：“你..你听了，不恨我父亲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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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将军听命行事，为什么要恨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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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煜长吸一口气，缓缓呼出，心情更加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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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天下分久必合，此战之后中原汉人一统，只需稍养生息，百姓便可安居乐业数十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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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你对他国有愧，此一战乃大势所趋，是上上之选，若你看我而今境况，对我有愧，成王败寇自古如此，更不必纠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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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我只要能救回地牢中我江州的臣子，便死而无憾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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亡国之恨可以想通消尽，他恨的是裴谞不将降臣视作人，随意欺辱砍杀，失德背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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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竟想得如此通透。”徐怀澈抓到一处重点问道：“但你自顾不暇如何救人？你该不会压根儿没想逃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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