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

“重光哥哥，你能抱抱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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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谞没有抬手，浅浅嗅了下他发丝的香气，语气轻快：“肯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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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煜五脏六腑一阵绞痛，仰头看向对方扯出一抹笑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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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重光哥哥，长光城的天气太冷，你可以...抱着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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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煜呀，你怎么不明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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修长的手指从颜煜额头滑过鼻尖嘴唇，落在颈部脉搏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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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已经是朕的囊中之物，一个早就得到的物件儿，凭什么让朕收回成命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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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谞轻轻笑着，像是戏台下未见高潮，迟迟不肯打赏的看客：“你仔细想想，自己还有什么值得一观的价值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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价值？跳梁小丑不过如此，颜煜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价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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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于裴谞来说只是个随时可以杀掉的玩物，而玩物应该有玩物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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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离开怀抱，跪到裴谞腿前，慢慢撩开烫金的黑色龙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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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藏在袖口内的手握掌成拳，越攥越紧，指甲深深嵌入皮肉，血与苍白适时相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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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底的恨腾生起来，变成谄媚的笑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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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会让重光哥哥看到我的价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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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泪还是没有忍住落下去，喉咙深处的血形成异常的顺滑，男人似乎并不满意，揪住他的头将他按得更深了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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耻辱，恶心，颜煜从没想过有一日自己会沦落到这般田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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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里，圣贤书、千篇策论、君臣之道救不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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