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传说帝舜便是生而重瞳,天生的王者之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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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罪臣不敢。”颜煜咬紧牙关,俯首跪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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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如此,不如...这人选就由长乐郡公来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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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煜倏地攥紧双拳,一股热流涌上喉咙又被生生咽来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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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他悲戚,十几个熟悉的面孔就被拉到了他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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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,面前的人皆赤足着亵衣,口覆白巾,双手被麻绳缚在身后,隐有鲜血渗出,头发凌乱,面上是灰尘和黄土,早不复昔年谈经论策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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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唯一不变的,只有这几十双坚定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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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选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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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谞懒洋洋的声音将颜煜拉回到更残酷的现实,颜煜站在原地,连抬起手指的勇气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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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只给你半盏茶的功夫,若选不出,就全杀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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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办?怎么办?父皇,母后,我该怎么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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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煜死瞪双目,泪水混着血丝,将瞳孔映得像淹没血海的琥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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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当他大脑空白时,一道白色身影冲开侍卫,直直撞在了距离颜煜不远处的刀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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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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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煜疯了一样冲过去抱住了地上的老人,扯出老人口中的白巾,死死压住伤口,可鲜血还是透过他的指缝不断溢出,血流得太快,转瞬之间怀里的人便再没了生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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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师!不!不行,不行!别死别死别死!!啊啊啊啊啊啊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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