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禅杖!”黛玉破涕为笑:“哥哥,你好粗鲁。只是我真正在意的却不是这个。”智深道:“有话都对俺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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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感动不已:“哥哥,这不是谁的错,只怪我方才看这日落景象,自己犯愁。这里往来无人,如此寂寥,要是不主动出门的话,竟是一天到晚都孤独无比,况且又偏偏是深山古寺,怎能不让人心中泛悲?来山东前,我才戴孝完毕,心中总念着去世的父母。我没有兄弟姐妹,如今已是举目无亲,只有一个未曾谋面的叔叔,正要投奔他,却又遭遇许多事,身体根本承受不了,近几日越发觉得疼痛难受了。如此种种,怎能不心烦?上次与曹家的姐姐谈话,想托她送信,我只顾想着自己,一时情急了,分明姐姐为难,还要强塞给她,坏了情分。事后想来,其实姐姐顾虑的都对,换作我,又如何敢在头领明令不准去梁山泊的情况下协助通信?她不过说出事实罢了,都怪我当时不好,还拿人情来催促她,因此还内疚着,同时又不免失落。除了内疚、委屈外,又很纠结:我想主动去道歉,但该怎么做才好?该说些什么、该从哪处解释,才算正确呢?想来我以前深居闺阁,与大家自然是截然不同的思路和性格,所以才犯了错误。现在知道了根因,就更怕说错话了,你想,一次尚可磨合,两次、三次,这段感情还能挽回么?我越想重修情谊,就越怕错在了无意间。还有,哥哥,你别怪我直说:你也有错!当时为什么没有经过允许就抢我的信?为什么直接看,还要念出来?其实这个倒不算大事,就是怪羞的。今日听说杨头领得胜归来,我想趁他心情好时,劝说他允许我通信,谁想他多吃了些酒,就来些混账话来欺负我!所以我才说真正在意的不是他,不过是过往许多事情聚在一堆罢了。”说完,已是喘息微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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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胸闷气紧,头晕体乏,懒恹恹地歪在床上。刚想拭泪,方见鲁头领正直直地盯着这边,顿觉倾诉过多,失了体统,后悔不已。她羞得脸飞红潮,连脖颈都变得红殷殷的,忙将手绢遮面,只露出一双泪光扑闪的含情目,也不敢直视他:“都是妹妹一时乱说的,哥哥快忘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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智深笑道:“哦,你要俺忘了,便记不起个鸟来,你要俺记住,便一字不落?你好没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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黛玉又急又喜,急是因为方才失态,喜是因为他听进去了自己倾诉的所有内容:“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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