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个研究者。” 他的声音低沉而缓慢,“而研究者……向来只相信事实。”
凯尔希看着他,嘴角的笑意渐渐淡去,眼神深邃得仿佛可以看透一切。
“你从来都是这样,相信不可能的事情,而后追逐它,完成它,就像一颗流星。但,教授,你从没考虑过自己的终点在哪,而你也从来不会在乎自己。”
凯尔希伸出虚弱的手,拉起苏言的上衣,展现在她面前的,是一具伤痕累累,破碎的身体。
苏言低头看着凯尔希的手,指尖冰冷而颤抖,触碰着他伤痕累累的肌肤。她的眼神依旧平静,但那份平静之下,有什么东西在汹涌翻腾。
苏言没有说话,任由她的手停留在那里。那些旧伤、新伤,深深浅浅地刻画在他身上,如同一部沉默的史书,书写着一个人的执念,一个人的孤独。
“您说您从来不在乎,可您有没有想过在乎您的人呢?”
凯尔希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某种无法忽视的重量,像是钉子一样一寸寸钉进苏言的心里。
他垂下眼睫,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,但只是短短的几秒后,他便轻轻地笑了笑。
“凯尔希。” 他低声道,语调平缓而温和,仿佛在安慰一个孩子。“如果我连自己的终点都不在乎,又怎么会在乎别人的情感?”
凯尔希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。
“……所以,这就是你的答案?”
苏言没有立刻回答,而是伸出手,握住了她的手腕。他的手掌温热,带着轻微的茧,指腹划过她的皮肤时,带起一阵微妙的触感。
“凯尔希,过去这么多年,你还不了解我吗?”
他的声音很轻,但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。
“在我的字典里,死亡从来不是终点,生存也不是意义。”
“那么,教授,您的意义是什么?” 凯尔希盯着他,目光锋利得像是能刺穿他的灵魂。
苏言没有回答。他只是看着她,看着她微微喘息的胸膛,看着她苍白的脸,看着她手背上细密的血管。
——她还活着。
不管经历过什么,不管她自己是否相信,她还活着。
于是,他握住她的手的力度加深了一些,像是在确认某种真实的存在。
“我的意义?”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,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,“凯尔希,你应该很清楚——研究者的意义,从来只存在于未完成的实验之中。”
凯尔希听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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