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悦浑身发冷,这分明是胡家暗卫控制死士的傀儡针,本该随着二十年前那场内乱绝迹的禁术。
笛音陡然拔高两度,那尖锐的笛声仿佛要刺穿人的耳膜。
胡瑾突然扯下颈间狼牙链塞进她掌心,兽齿刮过掌心肌肤时,粗糙而坚硬,林悦嗅到浓重的硝石味——这是他在北境战场惯用的信号弹。
男人沾血的指尖在她掌心快速划出三个字:子母蛊。
林悦猛然攥紧狼牙。
是了,能同时操纵三十多具傀儡的唯有子母蛊,母蛊宿主必然在百步之内。
她借着弯腰假装咳嗽,用蓖麻粉在地上画出简易方位图,边画边轻声说道:“东南巽位有穿堂风,笛音却始终恒定,说明声源在……”胡瑾微微点头,低声回应:“有道理,看来得往这个方向找找。”
胡瑾突然暴起。
玄色衣袂卷过跪拜的人群时,带起一阵劲风,他靴底踏碎的青砖碎屑精准击中最前排三人后颈。
银针弹射而出的瞬间,林悦甩出浸过药粉的银针,将三枚母蛊钉死在岩壁上。
失控的族人如割倒的麦子般栽倒。
胡瑾纵身跃上石碑顶端,剑尖挑破垂挂的蛛网,那蛛网黏黏的,缠在剑上。
露出岩壁上碗口大的通风孔。
月光顺着孔洞流淌进来,照见对面山崖上一闪而逝的银纹衣角。
"西南七十步。"林悦将最后三枚信号弹塞进他箭囊。
她腕间的旧疤突然像被烙铁灼烫,那些深埋在傀儡军传说里的血色记忆翻涌而上——百年前谢罪书上未写完的第八条,正是"若遇银纹袍,当断龙脉"。
胡瑾的箭簇在弦上擦出蓝紫色火星。
当裹着硝石的箭矢破空而去时,林悦突然踉跄着扶住石碑。
某种尖锐的嗡鸣在她颅骨里震荡,仿佛有千万只毒蜂顺着耳道往里钻,连胡瑾唤她名字的声音都变得忽远忽近。
林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那疼痛让她暂时清醒了一些。
后槽牙咬得太紧,连下颌骨都发出细微的咯吱声。
她能感觉到胡瑾的箭矢精准穿透对面山崖的柏树,爆开的蓝色火焰里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,可耳膜里翻涌的嗡鸣声却愈发尖锐。
胡瑾落地时带起一阵血腥气,那气味让林悦有些作呕。
他握住她肩膀的力道比平时重三分,指节隔着衣料压在她锁骨上:"还能走?"
"先处理傀儡针。"林悦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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