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笨，晏辰想着，微不可察地扯了扯嘴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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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此你就认定朕是好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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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曈双眸亮亮地直视着他：“陛下是贤明之君，这点便是玖岚国的黄口小儿也晓得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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赞美之辞没人会嫌多，就连皇上也不能免俗。或许是洛曈真挚的语气让这话听起来格外舒坦，然而晏辰脸上仍挂着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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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曈见状却微微皱起了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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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可知，为何好人难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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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辰以眼神示意她说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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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于一个没有本事为恶的人来说，做好人是很容易的。可当一个人身居高位或本领强大，可以轻而易举行生杀予夺之事时却仍选择守护黎民苍生，这是非常非常难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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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为恶之力却不为恶，才是最大的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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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曈一口气说完，平复了下有些急促的呼吸。她也不知自己哪儿来的胆量在皇上面前说这些。她只是想起，从前自己某次夸逐川，赞她身为皇亲国戚却并未盛气凌人甚至胡作非为。逐川却摇摇头认为她理当如此，并不值什么，反而是不正之风当道，才让世人将常人视为英雄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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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曈当即向她表示，并不是这样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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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恶固然应当被唾弃，但是为善一样应该被赞颂，不然若人们只批判错的不鼓励推崇对的，而麻木地将行善视作他人分内之事，久而久之谁还会坚持行善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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恶要罚，善也要夸。师父自小就是这样教她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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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曈想，逐川和她的兄长，一个是叱咤边关的沧澜军统帅，一个是人人称道的少年明君，赏罚分明的道理他们不会不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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