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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言心情不佳的时候更容易醉，可她喝了一坛又一坛， 却始终未等来醉意，酒辣入喉， 反而让她更加清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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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她清醒地知道，白日里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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霜月早已心属他人，接近自己、对自己好也只不过是为了便于她寻找心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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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笑她凌肃这半生手上鲜血无数， 竟还痴痴地相信什么命中注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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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月本就该挂在天上， 想伸手摘月的人， 必然会摔得遍体鳞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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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一场风花雪月的梦，怅然难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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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肃一口一口地灌着酒，视线漫无目的地投向窗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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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边有对年轻夫妇在收摊，男子撑着伞欲为妻子遮雨，那小娘子却板着脸一直躲开，似乎是闹了别扭，宁愿淋着雨也不肯让自己的丈夫靠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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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情并非你想的那样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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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亲眼所见，还有什么可说的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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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哟我冤死了， 娘子你好生听我解释， 若我有半句虚言，就叫我立时被雷劈死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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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雨将小两口争执的声音吹得远了，凌肃饮尽坛中最后一口酒， 放下一锭银子，起身离开了酒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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亲眼所见未必是真， 那亲耳所闻呢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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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酒力催生了心中的不甘，凌肃决定要找霜月问个清楚，她要听她亲口说，死也死个明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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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踏出酒肆的门，忽于街角行人中瞥见三个身影，其中一人引起了凌肃的注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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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肃盯上的，正是晏逐川前几日对她嘱咐过要多加留意的礼部尚书程纶，他身旁跟着那人也算是个熟面孔——此前在灵猫一案中曾跟他们结过梁子的禁军统领黄鑫，而另一人则只看到个背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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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肃眯了眯眼，甩去三分醉意，悄悄跟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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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那黄统领对霜月出言不逊后，为以防万一，凌肃特意去查过这位黄统领。黄鑫此人，为人谄媚势利，武功也很凑合，却能担任如今这禁军统领一职，乃是因为在朝中有一位靠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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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靠山不是别人，正是眼前这礼部尚书程大人，程大人膝下无子，二人以义父义子相称，因而黄鑫平日里行事才常带一股有恃无恐的混账作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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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三人径直走进了一家名为“锦乐坊”的青楼，凌肃皱了皱眉，欲跟进去，果不其然被门口的小厮拦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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硬闯恐会惊动人，若要乔装改扮一番再进已来不及。凌肃思忖了片刻，默默绕到青楼一侧，纵身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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