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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曈安静地听着,神色有些难过,末了轻声道:“婆婆,您是那位师妹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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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婆婆苦笑摇头:“我是那个师姐,那师妹便是端木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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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洛曈吃了一惊。“可是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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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说我性情和蔼,完全不像故事里师姐的那个样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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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曈睁大眼睛点点头,晏逐川看得心生怜爱,不禁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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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傻丫头,人啊是会变的。那之后,我一个人闯荡江湖,见过了许多大风大浪,离合悲欢……有一天突然就懂了,悟了,放下了。济苍生之心本无错,然没有了昔儿,我的心也渐渐空了。与其在繁华中迷失,不如珍惜眼前人。”方婆婆的语气寂寥落寞,“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,我想找回昔儿,想求得她的原谅。可我走了许多地方去寻她,皆是杳无音信。我找了个小村庄住下来,四处行医以积功德,只盼老天让我再见到昔儿一面。没想到,没想到今日竟让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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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婆婆说到此处神情激动,声音哽咽,双手紧紧地握住洛曈手臂:“丫头,方才听你称她姨母,想来你们关系匪浅。你告诉我,她……她过得好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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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婆婆您放心。”洛曈向来见不得人伤心,竭力宽慰道,“端木姨母她身体康健,收了许多徒弟,还有个孝顺贴心的儿子,同我一般大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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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嫁人生子了?”方婆婆一下子怔住,抓在洛曈手臂上的双手也松了力缓缓滑落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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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没有!”洛曈一脸懊恼,连忙解释道:“阿清是她收养的孩子,就和我一样。”说罢抬头看向晏逐川,小脸上洋溢着骄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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晏逐川下意识地勾起嘴角,回了一个无奈又宠溺的微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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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清?”方婆婆闻言眼睛亮了下,似是不敢相信般试探地问道:“那孩子,叫端木清?是哪个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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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清茗的清,清浊的清,清清白白的清。”洛曈软糯的声音一字一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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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身名素君,字水青……”方婆婆眼中漫上雾气,霎时间老泪纵横,用手掩住嘴,像个小姑娘一般嘤嘤嘤地哭了起来,“她还念着我,还念着我啊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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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婆婆哭了一会儿,拭干眼角,慢慢平静下来道:“我要去找她,丫头,你方才说……你们住在一个什么谷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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