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看了看……”
她顿了顿,抿了口茶,才缓缓道:“那所谓的‘七星’,排列虽有些意思,但颜色浅淡,边缘模糊,更似……婴儿皮肤娇嫩,在胎中无意间被挤压或是……沾染了什么朱砂颜料也未可知。母后当时就吩咐下去,不得妄议,更不得外传,看来,这后宫里也不清净了。”
朱祁镇眼中寒光暴涨:“母后是说……这消息是从您这里泄露的?”
这性质就更严重了,意味着后宫也被渗透了!
孙太后摆摆手:“是谁泄露的,查一查便知,现在要紧的不是这个,皇帝,你打算如何处置?”
朱祁镇挺直腰背说道:“母后,儿子这次来,正是想听听您的教诲,儿子觉得,这不仅仅是一次立储风波,更是上天赐给儿子的一次良机!”
“哦?说来听听。”
“这些年,儿子虽励精图治,北灭鞑靼,西定西域,东平朝鲜倭患,看似武功赫赫,但母后您是知道的,这些年朝堂之上,因循守旧、盘根错节的势力,尤其是那些把持着卫所、驿站、漕运、盐政等要害之地的‘蛀虫’们,并未伤筋动骨!他们阳奉阴违,结党营私,侵吞国帑,鱼肉百姓,兵部统管卫所,结果卫所糜烂至此,驿站改革喊了多少年,驿卒饿得杀马,吏治不清,军制不修,国本难固!”
他越说越激动:“壮儿此次出京,如同给儿子递来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刀!他看到的驿站、卫所之弊,正是这庞大积弊的冰山一角,而这次跳出来反对立储、妄议天象、离间骨肉的,恰恰是那些害怕改革、害怕失去既得利益的顽固势力,如今他们自己跳出来了,正好!”
朱祁镇站起身,走到窗边,望着窗外繁盛的庭院,语气斩钉截铁:“儿子要借这次立储大典,借这‘天象’、‘胎记’风波,行雷霆手段!”
“第一,彻底清洗朝堂,将这些结党营私、心怀叵测、阻挠革新的蛀虫连根拔起。锦衣卫和东厂已经掌握了大量罪证,足够将他们置于死地!
第二,借势强力推行壮儿所奏的驿站、卫所革新之策,兵部统管卫所之权?哼!是时候收回来了!国防部掌军令,兵部专司后勤、驿站、武选!
第三,整饬吏治,都察院、吏部也该动动了,朕要任用一批刚正不阿、锐意进取的新血,替换掉那些老朽昏聩、只知明哲保身的腐儒!”
孙太后静静地听着,眼中露出赞许:“你有此魄力,母后甚慰。只是……这动作太大,牵涉太广,血流得太多,恐伤元气,也易招致非议。皇帝可想好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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