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等什么人。
“梓潼!”朱祁镇人未到,爽朗的笑声先传了进来。
夏皇后眼睛一亮,立刻起身迎驾:“陛下今日下朝倒早,听着心情甚好?”
“哈哈哈,何止是好!”朱祁镇大步流星走进来,一把扶住要行礼的皇后,顺势就挨着她坐在软榻上,探头看了看小儿子,“哟,泽儿胃口不错啊!像朕!”
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好的奶娘羞红了脸赶紧抱着二皇子微微屈膝。
朱见泽被惊扰了一下,不满地哼唧两声,小拳头在空中挥舞了一下,又继续埋头苦干。
朱祁镇没去抱小儿子,反而一把抓起夏皇后的手,兴奋得像个毛头小子:“梓潼,你是没看到,咱们的沥儿,这次出去,可真是给朕长脸,给咱老朱家露了大脸了!”
他眉飞色舞,把朱见沥一路上的“丰功伟绩”——如何体察旱情果断打井放粮,如何面对驿站困顿杀马平乱,如何痛斥卫所腐败,尤其是如何写下那两篇“惊世骇俗”的革新奏疏,添油加醋、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。
讲到激动处,唾沫星子都快喷到皇后脸上了。
夏皇后听着,脸上的笑容起初是欣慰和骄傲,但听着听着,那笑容就渐渐凝固了,眼圈也微微泛红。
当听到朱祁镇描述儿子这一路是啃着杂粮黑饼子喝着井水过活时,夏皇后再也忍不住,一串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。
“陛下……”她的声音带着哽咽,“沥儿……他才八岁啊!别的孩子这个年纪,还在爹娘怀里撒娇,在御花园里扑蝶呢……可他呢?风餐露宿,看尽人间疾苦,还要操心这些军国大事……臣妾……臣妾这心都要碎了……”她说不下去了,用手帕掩住了嘴哭了起来。
朱祁镇满腔的兴奋被妻子的泪水瞬间浇熄了大半。
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光顾着为儿子的“雄才大略”高兴,却忽略了母亲对幼子远行的揪心和心疼。
他连忙把夏皇后揽入怀中,轻轻拍着她的背,声音也柔和下来:“梓潼,莫哭,莫哭。沥儿是朕的儿子,是大明的吴王,他肩上担着江山社稷,注定与寻常孩童不同。雏鹰总要离巢,方能搏击长空,你看他做的这些事,哪一件不是堂堂正正,利国利民?这正说明咱们的沥儿是天生的帝王之资,是祖宗庇佑,赐予我大明的麒麟儿啊!”
他捧起夏皇后的脸,看着她的眼睛,语气变得郑重:“梓潼,沥儿如此争气,朕心甚慰,亦觉时机已到。朕……决定册立沥儿为皇太子,正位东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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