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。
一派以“祥瑞派”为主,高举“天命所归”大旗,力挺嫡子(小皇子)。
一派则以“稳重派”为主,强调吴王的优秀和国本稳定,认为祖宗家法不可破,不应因祥瑞动摇。
双方引经据典,唇枪舌剑,虽然没有直接点名,但矛头所指,清晰无比。
胡濙缩在角落里,眼观鼻鼻观心,努力把自己伪装成一根柱子,心里默念:“看不见我看不见我,我是‘老成谋国’的匾额……”
朱祁镇高坐龙椅,面无表情地听着下面的争论。
他手指在扶手上轻轻敲击,目光深邃,看不出喜怒。
直到争论声稍歇,他才缓缓开口,声音平静无波:“众卿所言,朕已悉知。小皇子降生,天现异象,朕心甚慰。此乃祖宗庇佑,亦是皇后贤德所致,着礼部拟定章程,依制庆贺,诏告天下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刚才争得面红耳赤的几位大臣,语气陡然转冷,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:“然,国本之事,关乎社稷根本,朕自有圣裁!尔等身为朝廷重臣,当以国事为重,恪尽职守!乌斯藏都司之事悬而未决,漠北屯垦需钱粮支撑,东南海疆亦需绸缪!不思为君分忧,解国事之艰难,却在此空谈祥瑞,妄议储位,是何居心?!”
最后一句,如同冰锥,刺得那些“祥瑞派”心头一寒,纷纷低下头,不敢再言。
朱祁镇冷哼一声:“此事到此为止!再有妄言者,休怪朕不念君臣之情!退朝!”
一场刚刚冒头的“祥瑞逼宫”,被朱祁镇以雷霆手段暂时压了下去。
但所有人都知道,那七颗小红痣带来的风波,远未平息。
会同馆的谈判桌上,气氛也因为这“七星祥瑞”的消息变得诡异起来。
乌斯藏的大佬们虽然对汉地的朝堂政治一知半解,但“皇帝新得嫡子且有天降祥瑞”这种爆炸性新闻,连同僚们私下议论的“可能影响储位”的猜测,还是通过各种渠道飘进了他们的耳朵。
藏巴汗辛夏巴·才旦多吉的小眼睛滴溜溜乱转,心思活络开了:“汉人皇帝家里闹矛盾了?新儿子有祥瑞,大儿子可能失宠?那……是不是我们的机会来了?”
他决定试探一下。
当谈判再次陷入关于“税收比例”的僵局时,辛夏巴清了清嗓子,摆出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:“胡大人,诸位大人,关于这税赋,我等并非不愿报效朝廷。
只是乌斯藏地瘠民贫,供养寺庙、部属已是不易,再纳重税,恐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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